脸书、YouTube和推特接受国会听证会质询：平台算法如何使用户上瘾

据报道，Facebook、Twitter和谷歌旗下YouTube的高管们当地时间周二参加国会听证会，说明他们的算法如何影响用户，有时甚至还会提供有害的错误信息。

参议院司法委员会隐私和技术小组举行的听证会突显了社交媒体平台的一个关键特征，即社交媒体平台放大了议员们一直试图通过一系列法案来解决的一些最严重的危害。

算法本质上是社交媒体平台用来决定向使用应用程序或网站的用户展示什么信息的公式。尽管Facebook和Twitter都为用户提供了更多的选择，让用户自己决定是否想要查看订阅内容，但算法可以根据用户的兴趣和以往的活动，为任何特定用户呈现最吸引人的内容。

虽然这可以提供更好的用户体验，但它也会向用户推送更偏激的内容来强化他们的信念，而不是向他们展示挑战其观点的内容。议员们担心，算法可能驱使用户走向极端主义，或呈现不准确的信息，尤其是关于新冠病毒和疫苗的信息。

在平台监管方面，立法者最常批评的对象之一是《通信规范法案》（Communications Decency Act）第230条，该条款保护社交媒体平台不被追究其用户发帖的责任。在周二的听证会上，改革230条款被多次提及，但听证讨论也让人们注意到，关注互联网平台算法的透明度可能是控制互联网平台一些最普遍危害的一种更狭隘的方式。

委员会高级成员、内布拉斯加州共和党参议员本·萨瑟(Ben Sasse)在听证会结束时指出，尽管两党成员都支持这些提议，但他仍然对这些提议持怀疑态度。他对改革230条款可能给《第一修正案》带来的影响表示担忧。

“我认为，有关第230条款的一些讨论已经偏离了当前的实际话题，” 他说，“我认为，对监管的热情很大程度上是受到短期党派议程的驱动。”

专注于算法可能会创造一条更直接可行的监管之路。出席听证会的议员们似乎总体上赞成让这些平台在算法如何向用户呈现内容方面提高透明度。

三家公司的政策主管总体上都驳斥了这种观点，即他们的平台被激励去创造尽可能多的参与度，而不考虑潜在的不利条件。例如，Facebook负责内容政策的副总裁莫妮卡·比克特(Monika Bickert)表示，当该平台在2018年决定发布更多来自朋友而不是出版商的帖子时，它预计用户参与度会下降，最终实际情况也如此。但她表示，Facebook认为此举仍是为了让用户继续投资该平台的长远利益。

委员会的参议员们仍然怀疑，这些平台主要不是由提高用户参与度而获得激励。例如，密苏里州共和党参议员乔什·霍利(Josh Hawley)就说，这些平台本身的设计就是为了让人上瘾。

证人小组的两名专家证实，事实上夸大虚假信息的动机确实存在。

特里斯坦·哈里斯（Tristan Harris）是前谷歌设计伦理学家和人道技术中心联合创始人，他表示，他相信Facebook关于追求参与度的早期商业模式确实存在，

让高管们坐下来谈论他们怎么做来解决这个问题，“就像问埃克森美孚、英国石油公司和壳牌的领导人，你们在阻止气候变化方面有什么负责任的行动?”

“他们的商业模式是创造一个让人上瘾的、愤怒的、两极分化的和提供虚假信息的社会，” 哈里斯说，“虽然他们可以试图避开主要的伤害，尽他们所能——我们想庆祝这一点，我们真的这样想——但从根本上说，他们被困于他们无法改变的现实中。”

哈佛大学肖伦斯坦媒体、政治和公共政策中心(Shorenstein Center on Media, Politics and Public Policy)研究主任琼·多诺万(Joan Donovan)说，对在线平台来说，“大规模的错误信息是一种特征，而不是一个缺陷”。她说，社交媒体平台向用户重复和强化信息的方式，会“把某人引入”互联网亚文化的“兔子洞”。

两位专家都强调，有关放大社交媒体的决定将对民主本身产生深远影响。在听证会期间，参议员们指出，社交媒体平台在让人们组织类似1月6日美国国会大厦暴乱这样的活动方面发挥了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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