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水堂CEO：打造成年人的迪斯尼！

约您一直特别难。您每天都有很多饭局么？

答：饭少局多。一则我会主动约泡不同的朋友来交流学习拓展视野，再则也会被各路朋友或者商业伙伴约泡。我涉及的圈子比较多啊。创业圈、投资圈、媒体圈、时尚圈、文化圈、性学和心理学术圈以及社会学圈子，同时，其实我也是个还算靠谱的性咨询师，所以，我局多也很正常了，跨界机会更多，长袖更能善舞。

感觉您最近接受媒体采访很多？一般媒体问您问题最多的是？

答：问得最多的是我对情趣用品市场怎么看，问春水堂2016年如何能做到10个亿，问在春水堂购物的到底是哪些类型的人群。

您觉得这几年媒体问的问题是否有变化？说明了什么？

答：最大的变化是今年很多人问我怎么看互联网思维。一则说明互联网思维很热，再则说明大家对互联网思维到底是蛋还是扯蛋依旧存在很大争议。再则问我春水堂真得能上市么,因为大家一个卖假JB的要上市而且能上市这太不可思议了。哈哈哈，我都说：“能”。

今天采访您真是一个特别好的时机。距离文章事件刚刚过去一周。能谈谈您是如何看待文章出轨这件事的么？似乎全天下的男人都能够原谅文章，但女人就会特别气愤。这是否说明男女对待性的一些态度差异？

答：我不评论个人，只谈男女对性和性关系的态度差异。其实男人不要感觉太好。每个出轨的男人背后，通常都对应着一个出轨的女人。也就是说，男人的出轨增加了男人陷入被出轨的概率，所以出轨并非男人的专利，而是男女均等。只是因为当下男人的平均社会影响力依旧高于女性所以被关注度更高，所以男人的出轨也更被关注所以被放大了。

但男女确实在性和性关系的态度上是有差别的。从性别的自然角度看，驱动男人的是领地思维，驱动女人的是归宿思维，所以男人在自己的出轨中得到除了得到性行为上的生理快感，还有性关系上领地扩大的征服感。而以归宿思维为出发点的女人，在男人的出轨中丧失的是安全感或者产生了原有的归宿被攻陷的危机感。每个人对一件事情的反应，通常是同样处境下的自我投射，所以宽容文章的男人其实是宽容自己，愤怒文章的女人是愤怒可能会施与自己类似处境的男人或者说通过表达对出轨的愤怒来降低自己陷入同样境地的概率；当然，我认为男女不平等带来的社会属性差别是比自然属性差别更大的原因。要知道，好色不仅仅是男人的天性，女人比男人更好（爱）色（美），母系社会人们只知其母不知其父，已经足以说明问题，那时候，该是男人怕女人出轨吧？

如果一定要谈道德，道德和秩序从来都是强势群体用于控制弱势群体的，道德通常属于弱势群体，而强势群体，相对来说，会更少被约束，也会更少自我约束。所以我们看到古代男权社会，男人大谈自古名士皆风流成帮成伙入青楼，同时又要求女人裹脚守贞守牌坊。所以从古代看，起码在性关系上，比起女人，男人是更非道德的。

还有一点，轨的宽度，也影响了出轨的概率。如果俩人如春叔所言“性关系要保守，性行为要放纵”在婚内把性这事儿折腾得千变万化天昏地暗天雷地火，那么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出轨的动力就减弱了，自然出轨的概率就更小了。

再说一遍。出轨不是男人的专利，在这个方面，其实反而最先实现了男女平等，所以，被出轨不仅仅是女人的问题。

在您的书《成人之美》里，我看到您关于性和婚姻很有趣的解读。您认为，所有的性和动物无差，都是兽性。而婚姻是一个笼子锁住了性的自然天性。于是产生了性压抑，有了婚内先天性残疾。您认为这个先天性残疾是怎样造成的呢？

答：这个是误读，人是自然属性和社会属性的混合体，所以性必然是自然属性和社会属性的混合体，而非单纯的兽性，但往前推2000年直到现在，毫无疑问中国人的性的社会属性压过了自然属性，所以这个先天残疾其实是后天残疾。我崇尚“发乎情止乎礼”的平衡，但是2000年来中国人对于性的压抑导致性更多是被礼止住了发乎情变成了一件不容易的事，既然止乎礼已经足够了，所以，我更偏向于推动人们去发乎情。

您会觉得说是因为这个婚内先天性残疾导致伴侣婚外性出轨率高一些么？

答：毫无疑问，这是一个非常大的原因，但不是全部的原因，因为因性而出轨，只是出轨行为的原因之一。

在您的书里您提到，如何避免对方出去找刺激，就需要你来给对方新鲜感和刺激感。比如女人经常穿上不同款式的情趣内衣，给男人的感官的刺激以求新鲜。但是我比较好奇的是，这个说法貌似是建立在女人去讨好男人保持婚姻的立场。那么如果男人如果无法满足女人，怎么办？男人也能通过怎么做去改变给女人新鲜么？

答：在性行为和性关系上，我一直是撑女人贬男人的。必须说，女人比男人更感性所以对性会有更高的期望值，同时，在生理上，女性的性能力和性需求旺盛期也远长于男人，所以，男人需要比女人讨好男人更大程度更多花样地去讨好女人，这个讨好首先是负责任的表现—给对方充分的满足，同时，也是维持良好的亲密关系的必要条件。

关于这个话题还有一个问题是，您把人的欲望定义为兽性。人只要有需求，就得满足。人只要欲求不满，或者厌倦了，就可能会去寻求伴侣婚外性的刺激。您不认为，您这是弱化个人的控制，在给偷情寻找一个合适的理由么？

答：所谓兽性，是“自然属性”的通俗化说法。不是说人欲求不满就一定会去寻求婚外性，而是增加了概率，我不认为这是给偷情寻找了合适的理由，而是让人们去重视反偷情让人们通过预先举措去降低偷情概率。

我的观点想强调的是婚内性解放。翻译过来就是性关系要保守，性行为要放纵。再翻译过来是：不要寄希望于更换性伴侣来获得新鲜感，而是要跟固定的伴侣尽力打破禁忌可劲折腾。欲望是压不住的，或者压住了也是不健康的，所以要释放，但释放不等于纵欲，人是人，不是兽，但人依旧是兽。人的动物性和社会性是矛盾的，一个发，一个收，需要平衡。但其实现在人们是禁欲多些纵欲少些，所以需要鼓励释放欲，而不是鼓励禁欲，但释放欲和放纵是不同的，释放的理想状态是平和，而非洪水猛兽。洪水不是自由的，死水也不是自由的，自由的反而是平静的如湖水祥和宁静地流动。纵欲是禁欲硬币的反面，就像暴发户是贫穷的反面。

所以如果有一天您爱人无法满足您，您厌倦了，您自身是存在出轨的可能的。可以这样理解么。

答：这个问题好辣，但是是很好的问题。出轨是个无法说清楚的话题，只能说每个人都在这个可能和被可能之中。你看男男女女对东莞的态度，以及对文章的态度，其实是同一个人表达观点，但背后的逻辑是背离的。东莞是出轨逻辑，而文章是反出轨逻辑。凡是说东莞不哭的人，少数是出于对权威的蔑视。大部分人，是内心的真实投射，包括大部分说东莞不哭的女人，也是内心的真实投射。打碎一切权威是大家乐于看到的。或者说，把不属于自己的，拉入到属于自己的那拨儿，是大家乐于看到的。就像黑社会把警察拉下水，心里反应会是：靠，你也不过如此而已，和我们没啥区别嘛。包括色界的泡良之说，其实也是一样的。骨子里，这是破坏欲。打破神，可以让人破除掉内心的自责，让自己内心获得自我认同—我很俗，原来那神一样的人物，居然他妈的和我一样俗，于是，自己内心平静了。

那么作为春水堂，对于人们的这种破坏欲是喜闻乐见么？

答：不。春水堂的意境，其实是你面对湖水的感觉：宁静、动感、变幻、美好。其实我一直希望把春水堂建成陶渊明笔下的桃花源，而不是AV里的牛肉场。

当然，说到破坏欲，性上一定是需要的。大部分人已经被包裹成了一个核桃—不去破坏，人的本我释放不出来，大部分人离自己的内心都已经太远了。高潮的性，是接近自我的最直接的方式，高潮的状态，其实是近于“无”的状态。在性上，呈现破坏欲，其实是对自己被扭曲的一种有效的修补。这话可能听起来有些虚无。我内心是推崇道家的。道家的很多是符合物理学的，我是学物理的，我哥哥是学中医的，我古文很好，所以我对阴阳平衡对虚实这些有感。波粒二象性，物理学名词，说的意思是—客观世界是有形的粒子和无形的波的两重境界。这个就和老子的有无一致。

您所说的最高潮的性，近于无，是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意思么？

答：其实色空空色其实我不太能抓得住精确的意思。我个人觉得，高潮是极度收紧之后的爆裂—类似炸弹炸开，所以，整个人是弥漫了的状态，边界无限放大，那就是近乎无了。所以你去问女人的高潮体验，就是类似这感觉。如踏云端、濒死感、飞起来了、轻飘飘的，都是无的类似感觉。

感觉您可以做个性普及的开讲了。

答：嗯，去年想着拍视频公开课来着，一直没精力弄。去年搞了20场沙龙，今年太忙只搞了一场，其实就是讲性的。其实很头大，因为要做的事情太多了，分身乏术。今年春节有考虑开始动笔写故事，每天写一个，实在是没时间弄。每天都要赶场子去应酬去访谈，这也是很无奈的。作为企业，你需要让大家了解你在做什么。饭局很少应酬，一则是我需要更新自己所以需要接触不同圈子的朋友。再则是有很多跨界合作，这些要老大们一起碰才有火花。再有就是被一堆投资人追着要扒光衣服看看春水堂什么样子。还有就是媒体人。再有就是和供应链端的企业沟通比较多，今年核心是优化供应链和自有品牌。男人装的《女人邦》栏目我之前在主持，给他们做采访作者。但今年写的少多了，没时间。现在基本处于分裂状态了，呵呵。

您的创业和工作经历很丰富。之前在天津做过工程师，开过餐馆，后来去北京进行第一次互联网创业，拿到投资又遇到互联网泡沫停掉了。然后您又去了和讯网继续过他的工程师生活。能谈谈这中间辗转几次工作加创业的想法么？

答：生命在于运动，人生在于折腾，但不等于一定要去创业。我鼓励更多人选择打工。创业有风险，我自己创业4次死了3次然后还活到现在，我属于皮糙肉厚好心态不要脸那种，但对于大部分人来说，死一次耗光了资源，就没资源或者没勇气去做第二次了，所以，我发自内心地强烈反对那些忽悠大学生去创业的人。真的，一群小白鼠去跟一群老狐狸竞争不是说没有胜的可能，但概率太小。

我觉得一直有个关于打工的巨大误区。打工是给别人干实现不了自己的价值，只有创业才能实现自己的价值。我只能说这个人的背后的人性是对他人不负责任的。一个对他人不负责任的人，对自己也必定是不负责任的，这种人无法在打工中实现自己的价值是必然的。无数人如管仲靠打工富贵为相，无数人靠打工碌碌多年依旧为卒。打工和创业只是实现价值的渠道的差别，打工是B2B的生意，创业是B2C的生意，结果的差异不是渠道差异导致，而是渠道差异导致了人的投入度不同，这背后是人性，或者说是人的劣根性。一定要把自己陷入死地才能奋斗，在活地反而就安逸享乐了。这一则是自控力差的表现，再则是不负责的表现。当然，创业也挺好的。练脑练心，身经百毒之后百毒不侵，与其说更有富贵的可能，我宁愿说这是更深度的生命体验。

选择成人用品的原因在于？

答：当年我就认为这是一个有未来的行业，但当时大部分人在用不靠谱的方式去做，而我一开始就用靠谱的心态去做，我认为这就具有了比较优势，从而有更大的可能成功。

您是如何判断这个市场的利润会很高的？当时投入多少钱去做这件事？

答：2002年底我开始做这行时，利润率确实很高，算成本和售价就知道了。但现在这个行业已经不再是高毛利了—电子商务和充分竞争，会消除一切不合理的价格，你懂的。当时做这个行业只投入了3万块—现在你依旧有机会用很少的资金去创业。对于创业而言，从来没有最好的时机，每个当下，都是创业最好的时代，也是创业最坏的时代。

您是2002年开始做这件事的，非典这件事对春水堂的发展有影响吗？比如，人们可能会更加注意个人卫生和身体接触？

答：非典期间因为人们减少了外出更多是把自己关在家里，充分的时间和更少的娱乐导致大家更多地在床上运动，这确实导致了那段时间销售的爆发，但这只是阶段性的，对春水堂发展的大势没有显著影响。

刚开始做那会您的团队一共有几个人？是如何分工的呢？毛利率多少？

答：最初我一个人采购美工和客服一肩挑，偶尔还客串下送货员。5个月后雇佣了第一个客服同时雇佣了一个快递员。那时候毛利率是70%，不过，那是过去了，现在这个行业已经不具有超额毛利。

当时这种网络销售，您是如何开展的？怎么进行营销呢？

答：当时百度还在作为新浪等门户的搜索技术服务商而非独立搜索引擎，淘宝也还在胎中尚未面市，春水堂是最早在新浪做搜索竞价广告的电商之一，当然，最初的3个月我也曾假扮女人去驱使聊天室里的男客来主动勾搭然后事先设置好的自动回复就会弹出我的小广告。

为什么做电子商务没多久，2005年就又想回归做线下呢？您是如何考虑的？

答：当时电商基础环境是不成熟的，网购也远未普及，是想通过线下加盟，更快地把春水堂变成一个全国著名的品牌。

当时您做线下的门店里，主要陈列的产品有哪些？哪类产品占的比重比较大？

答：振动器、情趣内衣、男用自慰器、安全套、润滑油。振动器最多。

那时候主要光顾的客人群体是怎样的呢？男性和女性顾客的比重是？社会大众对此的认知是如何？

答：最初90%是男性吧，后来逐渐降低到65%左右，小两口儿一起进店购物的在越来越多。

可能很多国内成人用品制造商都会想要做出口。您当时是怎么考虑并且判断国内市场的需求呢？

答：前途光明，道路曲折，路途遥远，打持久战。

在经营线下加盟店时遭遇过哪些瓶颈？为什么要转型做电商？

答：管理难是加盟永恒的难题。回归线上是因为一则事实证明我和大家的聪明度是一样的管理难的问题我解决不掉，再则电商环境在变得更成熟，市场空间快速放大。

您是如何定位春水堂的？看到您说是泛情趣领域，这个如何理解？

答：我希望春水堂是成年人的迪斯尼，或者说是陶渊明笔下的桃花源—美好快乐之地，而非淫荡纵欲之地。

从什么时候开始成人用品变成情趣用品呢？您认为这个词的变化意味着什么？

答：情趣用品有个情字，这意味着我们的目标市场是二人世界，是要进入家庭消费，而非成人用品的以自慰市场为核心。春水堂80%的顾客不是为了自慰，而是情侣共同使用，增加氛围营造以及前戏过程的变化，把性爱从一成不变转换为千变万化，让性爱品质更高。这不是一群性欲狂或者缺乏性伴侣饥渴难耐，而是一群“欲求激情、追求极致、要求品质”的热爱生活懂得情趣的有生活格调的人。

看得出您一直在试图希望情趣用品变得时尚一些。您是出于何种考虑将时尚和情趣用品联系在一起的呢？您认为情趣用品的使用是一种时尚的生活方式么？

答：音乐、舞蹈、时装，这些时尚的核心元素的表现形式都是性感的，而性感植根于性，这与情趣用品植根于性是同源的—本是同根生，怎能不时尚？而且时尚是大众接受的，情趣用品行业要成功，就一定要变成大众的，时尚化是必然途径。

一个自我不和谐的不敢于自由表达自我的人，必是不时尚的。而一个禁欲的或者在性上缺乏品味的人，必是不时尚的，情趣用品给性提供了更多变化的可能同时也代表了使用者有足够的探索欲，所以，情趣用品当然代表了一种时尚生活元素。

春水堂的自有品牌是在建么？您曾说想做情趣用品行业里的屈臣氏？能具体谈谈这会是怎样的商业模式么？比如您曾说想希望建立20%的自有品牌，能说一下目前春水堂上线的产品种类主要有哪些么？您们目前拥有的或者即将打造的自有品牌会是哪类产品呢？

答：我所说的线上屈臣氏模式，指春水堂的商品结构里，要逐步实现20%的自有品牌和80%的非自有品牌。春水堂在销售的品类包括情趣内衣等性形象提升产品、性玩具等给予人更多前戏变化和高潮的性快乐的产品，以及男用延时油女用私处护理等性健康产品。

春水堂自有品牌会在性玩具和性健康产品发力，这是我们的核心品类。而且，我非常自信地说，在全球来看，我们的性玩具研发能力都是领先的。我们有11年的经验、有足够的数据、有广阔的调研渠道以及足够多的粉丝愿意贡献他们的创意，所以，没有人比春水堂更懂得人们在性玩具上的需求和创意，而且，春叔是学物理的本该去造核弹，神马高科技消费电子产品和生物医学工程，对我来说并不是难事。

所以自有品牌主要是在飞机杯，跳蛋，振动棒这些方面进行？目前市面上卖的最好的一款产品是什么？

答：跳蛋和AV棒都算性玩具。性玩具创新空间还很大。绝大多数品牌商产品不靠谱，不花心思，市面上5000款振动器和50款振动器没啥区别，都那德行，春水堂会搞出高创新度真得给力的产品，这方面我们花的心思和资金都足够多，而且有经验有数据有资源。我们暂且可以把性玩具理解为一片草场，虽然款式无数但是都在低水平，但我坚信春水堂会成为那颗树。

关于我们的自有品牌，去年下半年就有了，目前占我销售额的20%，就是振动器。全包硅胶工艺中国唯一的品牌就是春水堂，可全身水洗，更安全，比半包硅胶安全等级高多了。现在出了6款。振动器也是目前我们卖的最好的产品。为什么？因为其实春水堂70%的女用振动器是被男人买走的，和女人一起前戏用。男人操控，用于和女人的前戏，舒服的是女人，男人是心理满足。一般用于女人的玩具属于男女两个人，用于男人的就只是自慰了。当然它的市场需求也更大。它主要用途是小两口前戏，其次才是女人自慰。所以我们现在已经上市的6款都是用于女人的，后面的6款智能玩具，也都是用于女人的。女人有高潮的需求，男人有给女人更多的高潮或者更好的前戏的需求，所以男人和女人都需要用于女人的性玩具，自慰是女用振动器的第二大需求。

但是这种东西，我比较好奇的是，多少人用这个自慰能真的有效果。我不指情侣一起。

肯定和真人是有差距的，但比手舒服。

所以你确定飞机杯，跳蛋，能让男女自慰的时候感觉舒服？

没错。我确定。对女人来说，振动器带来的快感强于真人，但还是需要真人交互才会感觉更好。

能说一下这些订单的基本来源么？目前购买的消费者是否还来自于一线城市？二三线占的比重大么？这些年是否有所上升？是否能看到一些社会认知的变化？

答：北京和广东是春水堂最大的市场，其次是上海、浙江和江苏。情趣用品的消费，跟收入水平有关，但相关度更高的是观念。所以二三线城市的占比还小但是增速很快，这表示在性观念上，发达城市依旧领先，但二三四线城市正在快速变化。拿北京举例，CBD和金融街是春水堂顾客最密集的区域，其次是中关村，南城顾客就少很多，这不是因为消费水平的差异，而是观念的差别。

如何保证产品质量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很多人会认为不干净不卫生，比如前两年关于塑化剂事件的曝光。人们普遍担心的是，成人用品是否真的健康？

答：非常好的问题。必须说，不是所有的成人用品都是健康的，但是成人用品是可以做到完全健康的，性玩具的核心风险在于材料是否存在重金属超标以及塑化剂超标，另外就是电子配件是否安全比如充电器和充电电池。春水堂的品牌定位就是“放纵放心”，什么意思呢？就是产品真得给力，同时材料真得安全。春水堂产品都是使用食品级材料制作，但是确实存在不少杂牌甚至品牌产品，使用非食品级材料，这样可以降低很多成本，但对使用者的隐性伤害是巨大的，所以，玩具有风险，购买需谨慎。

能否简单介绍下情趣用品的原材料分为都有哪些，哪些是正规的健康的有质量保证的吗？消费者有办法鉴别么？

答：硅胶是中高档性玩具的主要材料，TPE是中低档性玩具的主要材料，同时会用到一些辅料，硅胶、TPE和辅料都是分级别的，医疗级、食品级和工业级，价差有倍数的差别。所以，不在于哪种材料更安全，而在于使用了哪个级别的材料，对于安全与否，消费者很难通过肉眼鉴别，因为外观看不出任何差别。但TPE是多孔隙的，所以很难彻底清洗干净就像污垢会深入皮肤毛孔深处很难彻底清洁一样，而硅胶材料分子结构很致密无孔，细菌很难藏身清洁也更彻底。春水堂推出了一体成型全包硅胶完全防水技术，你可以把春水堂的性玩具完全浸泡到开水里烫洗两分钟，这样，当然足够安全了。

可问题是即使对于网购，产品质量的问题还是存在的。请问您们是如何保证质量呢？线下没办法试，但是线上我更看不到实货，这样不就无法判断质量的好坏了么？

答：信春叔，得永生，网购这事，你懂的。在C店大卖的那些10块钱的跳蛋六七十块的震动棒，我个人的建议是宁可憋死也不要用。因为零售价格决定了成本，成本决定了材料级别。

据说国家规定，性用品是不能用于广告宣传的。那么您是如何解决这一问题的？使用哪些手段进行营销呢？

答：搜索引擎是允许投放的，另外，文化营销是春水堂重要的营销方式，除了大量被媒体采访报道，我们在2012年还投拍了12集微电影《成人区》，当然，产品好服务好价格好，也会产生口碑效应，而且春水堂的返购率一直很高—天道酬勤，也酬靠谱。

在现在的自媒体时代，微博微信成为商家很好的营销平台。我个人看过您的微博，感觉您微博活跃度并不高，显得很低调。您不认为个人品牌对产品同样具有一定影响力么？比如老罗做锤子手机，马佳佳做的泡否？

答：这点我承认，确实如此。但是老罗和马佳佳路径是有区别的，老罗和锤子是合体的，泡否是服务于小马的，这点差别很大。从老罗你一定信任锤子是款好手机，从小马你对泡否的产品不会有任何印象只知道她是卖情趣用品的，未形成品牌区分度。但是小马从个人绝对是成功的，作为一个90后，能够快速赢得名气进到顶级资源圈，这点真的很厉害，非常佩服。

我认为春水堂的官微在与粉丝互动上同样也不多，还有很大提升空间。其实完全可以多做一些性普及讨论啊，和网友互动啊。另外我个人觉得春水堂有点旧。具体我说不清楚，只是觉得可能不是特别新潮，不知道现在90后，00后孩子是否接受。

春水堂确实有点老了，也在调整。需要更尖锐，话题需要拉得更开阔些。关于微博的为何工作，的确如此，这个我们近期会换人，加强这方面的宣传和交流工作。

目前一般卖的比较好的都是哪些品牌？是否大家买的都偏日韩？欧美的和日韩的哪类质量好一些？

答：其实现在性玩具还没到品牌阶段，大家看的是货，不是品牌。其实一样的，欧美95%是中国设计中国制造，日本也是如此，韩国性玩具业不发达，和日本欧美差距很大。正如我前面所说，那些所谓的日本品牌和欧美品牌，绝大多数是made in China and design in China。但是我可以说日本已经落后中国了么？日本女用振动器，还是TPE材料是主流，比较便宜的材料，安全度不够高，在中国，其实硅胶已经是主流了，材料价格更高，但是安全度更高。日本人依旧觉得硅胶材料的振动器是很高级的产品，但在中国，已经很普及了。所以啊其实咱们中国人用的性玩具要比日本人用的更高级。

当然，品牌在各行各业都是王道。无论在哪，一定是要拥有自己的品牌的。欧美和日本，都是低竞争度国家，创新动力不足，中国的企业都很拼命，所以中国的创造力其实已经不低了。美国还好些创造力不减，但你去欧洲看看，那帮懒家伙其实是在吃老本儿了。而咱们中国是过度竞争，所以厂商和品牌商都在玩命出新，虽然能力和资源有限，但心态足够投入啊。

尽管在高科技上可能不够创新，可在大众层面创新意愿足够强。高科技需要大投入，民企玩不起，而且短视，但是在几十几百万的创新投入上，我们民企足够。但是中国人性格是功利的，而非科学精神。功利的思维，必然导致实用主义偏向应用创新，而非基础创新。基础创新背后是科学精神，不是为了赚钱，而是为了整明白这个世界或者把这个世界整得更明白。可咱们国家的商人不会这么想。

国内的性玩具创新方面，目前能在世界排第几？

答：中国企业在普遍高速进步，欧美日是因为工业设计的优势以及精工良匠的基因具备了优势，但是他们的创新意愿平均来说远低于中国。中国企业不创新就是个死，欧美日不创新也可以活。他们的价格战远没有中国的激烈，中国企业不想被价格搞死，就只能拼命出新。

整体来看，美，中，日。第三该是名副其实的。中国的工业设计比不上欧美日本，这是劣势，不止在这个行业，所有行业都是。但从创新进度来说，中国排第一都不为过。

您看好远程性爱么？

答：不看好。觉得不靠谱。N个团队找我咨询过，N-X个找我做总代。我觉得这里面问题很大。第一，情侣很少会用，不符合使用场景；第二，在中国的法律环境下，提供陌生人性玩具配对功能有风险。在米国可以采用showgirl方式，就是一堆宅男用远程性玩具和showgirl玩互动，在咱们这是找死。包括可穿戴，有些扯淡式的就很不靠谱。就像现在国内可穿戴全民搞计步器，但所有厂商都知道计步器是个完全无粘性的产品，一两周新鲜劲过去了就仍在一边再也不戴了。强应用场景的可穿戴才具有用户粘度，才是有价值的。性玩具到目前为止我还没看到强应用场景的。

那你们研发的智能硬件是有强应用场景和用户粘度么？这个强应用场景是指用户的绝对刚需么？

答：没错。我们一直在往这方面努力。因为我们不是为了可穿戴而可穿戴，而是为了改善性体验。我说的刚需是，对于性玩具的用户来说，春水堂的智能性玩具会是一大刚需，因为他追求快感，而春水堂通过智能化，能够非常大地优化快感。对于非性玩具用户来说，必然不是刚需。对于非性玩具用户来说，必然不是刚需。

那你这么说是在筛选用户了。当然确实也对。对有的人就是刚需，对有的人就不是。我以为你会对强应用场景有一个比较明晰的标准。

答：我们目前在开发6款性玩具，针对不同的使用场景和使用目的，但每个都是性玩具人群相对高比例的刚需。举例来说，打火机对我这个烟民是刚需，对非烟民不是，一定是有筛选的，只是看你漏掉了多少。远程性爱筛除掉了性玩具用户的99.9%，春水堂的会筛除掉性玩具用户的50%，这就是刚需与非刚需的差别，小众和大众之分，远程性爱是个极度小众的产品，所以我严重不看好。

你们是自己研发自己生产么，还是有合作的工厂？很多同类型的情趣用品公司都是大量出口，您怎么看？

答：自主研发，外包制造。中国制造水平足够，只要你肯花钱好工好料好品检，制造能力不构成竞争力。中国大部分性玩具工厂，是出口为主，因为国外市场比国内大很多。咱们国家制造的能力足够强大，不是做不出好货，而是大部分品牌商为了节省成本降低原来等级降低配件等级不舍得花钱设计研发不舍得投入高精度模具。所以产品设计滥做工糙不安全，这不是制造能力的问题，是做事思路的问题。

我们的自有品牌是全球定位，所以未来也会考虑出口的。而且春水堂卖全球品牌，我们清楚大家的货什么水平。即使在全球范围内比较，春水堂也是TOP10的质量和设计。可能你会问春叔哪来的自信，但是我只能说当你不了解他们的时候，你觉得是偶像，当大家在澡堂子里都脱光了裤子，你发现那些偶像不过如此而已，你自然会有自信呵呵。这种自信基于对对方的了解和对自己的了解。

到您在微博上曾经做过关于网民们内心偏爱的女优调查。请女优来站台，您认为真的时尚吗？为何不考虑有一定知名度的艺人？如果有的话，您希望请谁作为春水堂代言人比较合适？ PS为什么都在考虑女明星而没有男明星？难道不认为这是一个男色时代吗？

答：女优站台仅仅是一个话题，不是春水堂的核心。有知名度的艺人春水堂考虑过，当时认为文章和马伊俐夫妻是最适合的代言人，因为我们主打二人世界，现在只能无奈地报之以呵呵了。另外一个选择是小S，也曾经考虑过高圆圆。春水堂不仅仅是色和欲的消费，更是亲密关系消费。我倡导人们享受性的快乐，同时，我更认为美好的性是瓷实的亲密关系的必要介质。

个人觉得如果找妹子的话，还是找一些平面模特。我意思是，观感要好的。而且我不认为找欧美妹子比较有感觉。

的确，可能还是审美和文化差异，欧美妹子对咱们中国人难共鸣。有代入感的还是日韩以及中国妹子。

我个人在美国居住，但从未去过情趣用品店。我听我朋友和我说过欧美产品的size比较大，并且是大的可怕。而且那些充气娃娃看起来很丑。

哈哈哈，一句话概括就是时尚基因是属于欧洲的，科技是属于美国的，淫荡是属于日本的。欧美大部分和中国一样尺寸，少部分是中国永不会看到的超大尺寸，我都奇怪那是给人类用的吗，呵呵。娃娃确实很丑。

所以你们还是应该在设计上多花一些心思，让性玩具看起来美观一些。

嗯，我们在设计上花了大价钱的。最近我在深圳就是忙活这些事情。我们是高起点创意，大价钱设计，好料好模具。

嗯，那您能说说国内情趣用品和欧美制造在原材料或者制作上的差异么？

答：其实大家可能不知道，国外的95%是中国设计中国制造。不只是中国制造，而且是中国设计。全球知名品牌只有不超过5个是非中国制造，非知名品牌更绝大多数都是中国制造了。所以，原材料和工艺上上本可以无差别。

但是，欧美关于产品安全的法制是健全的材料和电子配件必须通过国际安全认证。中国对于性玩具的国标还没出台，结果部分厂商或者品牌商在出口欧美时好工好料在销往国内时偷工减料以次充好来降低成本这事，还是不少见的。所以，我一直强调，性玩具商家和厂家要有节操，顾客购物要找春水堂这样有商业底线的品牌商和零售商，因为这是用在命根子上的，那些十来块钱的跳蛋七八十块的震动棒，还是别买了，你可能买来的不是快乐，而是伤害。

我一哥们是SM爱好者，在美国多年。刚才我一哥们和我说的。他在美国这几年在性玩具上消费差不多快1500刀了。手铐脚铐700刀，入珠球500刀。这就快3000刀了。

答：嗯，是挺贵的。美国价格基本是中国出口价乘以6到10倍。30块人民币出厂价在中国，零售给美国人在30到50美元。其实春水堂在做这个行业的价格杀手，刚才我说我今年核心之一是做供应链，其实就是缩短供应链条，把价格杀下来，把暴利的归于正常利润。众所周知，一个正常的价格传导体系是：工厂——品牌商—批发商——零售商，正常的价格传导体系是：工厂——品牌商—批发商——零售商—顾客。而我们春水堂要做的是：工厂—零售商—顾客，让暴利无市场份额，我要的是市场份额。谁给消费者利益，谁就能获得消费者的选票。

我想知道，那性无能的人群也需要这些么？

答：无能就不需要了。对性无能的男人来说，勃起障碍需要的是万艾可，不是性玩具。对于这种无性婚姻来说，这就是一种态度，不需要维系。我们不卖一切食用产品，所以必然不卖壮阳药，婚姻属于社会学范畴。

您书里有一个故事让我印象很深刻。就是一个老公无法满足自己的女人，自己偷偷买了个振动器。我觉得好可怜，如果男的发现，感觉自尊心会很受伤。如果我是男的应该会无地自容。

答：是，我觉得这是女人的特别悲哀的地方。不是无地自容。我觉得靠谱的男人在乎的不该是自己的面子，而是想想该如何去满足她。毫无疑问，我们不能假设她是无需求的。所以，她老公反而该主动买振动器和她老婆一起玩，这样她老婆就不用那么不开心了。男人采用了鸵鸟政策，这是不负责任的。JJ不管用可以用手指，手指不给力可以用振动器，大部分不行的男人，会避免和老婆同床，这尼玛绝对是不负责任的，腿断了可以有轮椅，JJ断了可以用手。男人第一应该是责任，面子才是其次。让老婆满怀罪恶感去自慰，和男人跟她光明正大地用玩具，绝对是不同的对于女人。

这种情况可能对中年家庭比较常见？青年情侣多是尝试体验，中年家庭面临婚姻危机和生理问题。

答：嗯，男人40豆腐渣呵呵，在性上，不是一枝花。男人性上比女人早衰。

所以您们应该对中年家庭多做一些普及，对青年男女，只需要一些花样吸引购买就行了。

答：的确，这可能也是我们疏忽的地方，我自己没时间，也没能安排人去把这些东西做透彻。很多跟我吃过饭的中年男女，基本上一顿饭就改变了性生活了。春节有个体育媒体女编辑，总结2013三大收获，其中之一是认识了春水堂从此生活巨变，听起来好有成就感呵呵。但小企业也很多无奈，资源少，所以小企业老大不拼命基本就离死不远了。

对您来说，您的成就感就是能够改变人的生活方式。或者说，您特别需要找到你做事的意义。如果觉得没意义，就算赚钱，你也觉得没劲。您需要有一个宏大的意义支持你，哦，我做事是为了改变世界，这样才有动力。

答：是的，完全正确。确实给别人带来积极地改变给我的成就感，大于赚钱。我私人消费基本是抽烟打车，而且我从不担心自己的赚钱能力所以不用费心储蓄，所以我对钱的欲望感觉确实不强。

那您想清楚您活着的意义了？我记得您说生命就是图腾，您很早就认识您自己，您是谁，您活着为了什么。

答：没错。我不是为了别人做什么，仅仅是自己觉得有意义。我自信心算是强的，不需要通过别人之口获得自我认同或者通过财富获得自我认同。我1993年的结论，对我目前依旧适用：“生命本身就是图腾，肉身只不过是生命的供奉。” “独对夜空，心跳如鼓，披发狂歌，仰啸天狼。叹生命如血，唯酣畅与淋漓”，这是我93年写的，现在的我其实还是这样，只不过埋藏更深了。

但是你不能不承认，认同感这事对你还挺重要的。你最初是因为没得到认同感加上心魔，才抛弃春水堂做了个网络营销公司。否则你为何不从头开始就一直做春水堂？你的职业生涯回头看是创业-打工-创业，如果一开始就特别笃定也不会有这样变化的轨迹。

没人是完全自信的。超凡入圣达真—到了达真的境界，才是真自信。和自己的性观念有关。因为70后的性观念不可能是不传统的。没人能逃离自己成长环境的潜移默化。

您在访谈里曾经说过在过去一年里销售额预期能达到1亿元人民币的规模，那么对于春水堂在今年的销售额，您预期能达到多少呢？

答：春水堂今年的销售目标是2.5亿元。

看到您说春水堂最近可能要生产一款智能可穿戴的硬件产品，能谈谈您对可穿戴硬件的看法么？

答：放眼全球，已经上市的可穿戴产品，大部分缺乏强应用场景，用户在最初的一两周新鲜劲儿过后就弃之不用了。我跟很多做智能穿戴设备的厂商聊过，大家对此心知肚明，认为智能穿戴设备更多是过渡性产品，噱头足够但是难以建立用户粘度。但在可穿戴设备上，春水堂已经有足够的技术储备和创意，已经开发完的其实不止一款，当然，这还是个秘密暂时不能公布，但相信春水堂已经找到足够多的强应用场景，其中不乏销售数量可以达到百万数量级的—智能穿戴设备，对性行为和性关系，会产生巨大的积极影响。快上市了，等着瞧好吧。

最后不得不问一个很多人都说烦了的特别扯的问题：到底什么是互联网思维？总觉得你很排斥。

答：我并不排斥。我只是装作排斥。春水堂名字里有个“水”字，春叔星座是水瓶，也有个水字。我学物理的，有固体物理、有流体力学，有空气动力学，有波粒二象性，也有质量和能量相互转化的相对论。过去的商业时代，可以理解为陆地竞争时代，资金和渠道，那都是城池，没钱有思想你干不起来，所以营销学里最常说的就是竞争壁垒。什么是互联网思维?城池和堡垒的价值在降低在消解，商业进入到海洋竞争时代。你不一定非得进屈臣氏沃尔玛，因为人人都是传播所以人人都是渠道，旧渠道的价值丧失了。海洋时代，水往低处走，再筑城修坝也挡不住，所谓东流入海，你只能顺势而为而不是固守城池。而且，只要你顺势而为了，自然能海纳百川自然能东流入海。所谓随波逐流，老子说：上山若水，互联网思维，其实是水思维，比水思维更高级的，那就是空气思维了—空气比水更自由有更高的流动性，空气与空气之间的连接也比水更充分，水比固体更充分。

我个人并不排斥互联网思维，只是烦那些那互联网思维吹牛逼的。从商业角度，鼓吹互联网思维也很对，但是这个导向会让人浮躁。互联网思维，只是回归到了商业的本源，而非创新，其实是复古。陆地竞争时代，商业是不合理的，大家习惯了不合理，所以海洋时代消除了过去的不合理，让商业重归合理而已，这不是创造，而是让过去被扭曲的商业思维重新回归朴素。因为这个互联网思维从去年到今年被捧过也被打压的几位，在个人知名度上是成功的，但不等于个人品牌的成功，也远不等于商业的成功，这么鼓吹互联网思维，会坑死一批创业者的，年轻人缺的不是创新精神，缺的反而是守旧是精工细作。就像我一直反对那些人忽悠大学生创业，不是说不能创业，而是失败率更高，等到商业经验多些会更好。我反对互联网思维，不是反对这个思维模式，而是反对用这个东西忽悠。思维无法成就创业者，没有人可以靠思维成功，所以不要忽悠互联网思维这个与成功无关的东西。

那您不觉得您在用互联网思维改造中国的成人用品业么？

答：我在用科技和美学改造性玩具—科技让性玩具的使用场景和用途有了更多可能，美学让性玩具登上大雅之堂。

您认为这个是可以继续做5到10年的事业，对么？

答：是的。其实有考虑到传承问题—或许会传给下一代，呵呵。性玩具和消费电子产品的边界会越来越模糊。

但是您这个结论的同类意思就是，性用品会像生活用品一样普遍。

答：其实对很多80后，或者90后来说，已经是很普遍了。性玩具领域，有机会出来sony那样的娱乐和生活电子产品高科技企业。在欧美，这东西就是生活用品，你搜索下新闻会发现小贝和辣妹不止一次被报道公开出入性用品店购物。在欧美，40%以上的适龄人群，使用过性玩具。

对咱们国家来说，还需要时间啊。

答：在中国这个烟草大国，烟民的比例也不过百分之十几。90后已进入当打之年，未来就在当下了呵呵。中国的80前，是被精神阉割的几代人。从80后开始，中国人开始有了相对强大的自我，90后的自我更加强大。性是本性中的一部分，所以，有了强大的自我，就必然有越来越自由表达的性。60年前，中国人15岁就可以嫁娶了呵呵。

现在的90后甚至更小的孩子的确要比我们那个时候开放，大概可以说的上百无禁忌了。那么万一失控怎么办？

答：不会失控，会失控的反而是70后和60后。这是自由表达，不是自由，不是滥交。自由的结果是平和，不是洪水。挥金如土的通常是有强烈贫穷记忆的暴发户，所以我说60后和70后反而容易失控，因为在性上，他们是贫穷的。所以，90后不会有问题。

那您已经算是富足了。

答：三岁看老，成长经历的影响是深刻的，所以，我彻底脱毒也不容易。我们不需要顾虑90后的性，他们会处理得很好。滥交在哪一代人都有，非90后专利。

听说您们已经获得投资了？

答：嗯，2013年就拿到了，现在很多投资人在往我手里塞B轮的钱，我还不急，因为钱还够用。我们自己现金流很好，再加上去年融资的钱，目前足够。你要知道我现在融资和再过四五个月融资，估值可以差出上亿的，所以现在给钱也不急，我目前花不了那么多，存银行没意义。其实投资人被我拒绝了很多，我自己都觉得挺不好意思。因为很多人已经是比较熟悉的朋友，因为我暂时不需要钱见投资人挺花时间的，所以拒了很多。

春水堂日后会上市么？

答：必须会。我想应该三年之后吧。对春水堂来说，规模足够，做出来利润没难度，规模够了利润够了，上市是正常的。

您之前曾经说过做这行看不到阳光。那么您现在心里看到阳光了么？

答：从2005年开始，我一直很坚定从未动摇，最近5年来，我更加坚定，最近一年来，我无比坚定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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