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标题:搞垮了WeWork 让孙正义束手无策的他 居然在义乌混过柜台
作者:Rick
审校:周鹤翔
来源:GPLP犀牛财经(ID:gplpcn)
WeWork成了10月份美股IPO最大的一个笑话。
装进去的不光有被迫辞职的首席执行官诺伊曼,还有曾经被誉为投资天才的软银老板孙正义。
美国股市本来对高科技公司很友好,但美国的投资者对创始人的道德洁癖也非常高。WeWork走到现在,不光是财务数据和发展模式的问题,更多的因素要归结于这个创始人诺伊曼头上。
一方面把自己包装的光环叠起,成为一个新独角兽的掌门人,另一方面。吸毒酗酒,到处游玩,将自己的房产租给公司获利,买下公司的商标再卖给公司获取收入等等,这些骚操作彻底惹毛了整个资本市场。
最终他是被董事会所有的董事和股东一致投票投出去的。有人说他的下场,其实在他想尽办法争取上市的那一个时刻就已经尘埃落定。
但很有意思的是,研究这个人你会发现其实天才和疯子就一纸之隔。
1
接触过亚当诺伊曼的人都说这是一个自带光环的人。
他来自以色列。跟临危受命执掌京东商城的徐雷一样,他也是以色列的大院子弟。
父母都是以色列军队的高级官员,所以他出生在一个纪律森严的家庭,可能也是因为天性的压制,造成后期他这样狂放的放飞自我。
亚当诺伊曼在曾经参加的毕业典礼发表演说的时候表示,自己从以色列到美国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接触他的人也曾经向媒体记者反映过,他曾对自己童年的时候受到的这种规束非常的不满。
心理学里边有一个关于情绪被压抑的分析和理论,并在这个基础之上延伸出一个情绪分析的方法。
如果用这些方法去分析亚当诺伊曼现在的行为,你会发现那是一种被压制了很久以后天性的释放,一直带来的更多的外延。
到了美国以后,他可能彻底摆脱了那个环境,于是就变得放飞了自我。
甚至他的社区大学花了15年才念完。
这是一个什么概念呢?在美国除了常春藤高校和公立大学以外,还有一大堆的不知名的学校。
在其中社区大学是处于最底端的。如果所有的学校你的申请都通不过的时候,你可以去申请社区大学。因为那个是没有标准,只要是高中毕业的人都可以来上的。
就是这样一个没有原则的低端大学,诺伊曼也读了15年。
他曾在15年后的毕业典礼上对学弟学妹们说,自己受到了美国电影电视剧的相关影响,认为美国梦就是那样一个样子。
他最喜欢的一部美国电影是“金钱永不眠”。
后来人们发现,诺依曼的很多的日常表现都受到这部电影的影响颇深。
尤其是那种目空一的成功人士的傲慢,他学的淋漓尽致,但是人家俯下身的艰辛和努力并没有被他看在眼里。
因此树立了这样金钱至上的理想以后,他选择休学去创业就情有可原了。当然也有人曾经指出,诺伊曼选择休学创业,是因为他日常太狂妄了,所以闹得跟老师和同学们都非常不愉快。
而就在这个创业的过程中,他曾经在义乌待过很长一段时间。
这是他第一次来到中国。
2
诺依曼自己在给学弟学妹发表的毕业讲话中曾经说过,那个时候他想发明一双独特的高跟鞋,可以将后边收起,这样的年轻女性可以在职场非常方便选择鞋子的状态。
为了实现这个梦想,他跑到了义乌小商品市场。
在这里他发现了一个独特的天地,这里几乎是所有的消费类产品的海洋。
诺伊曼觉得自己跟财富之间只手可及。
最终他并没有选择一个厂商去生产自己所谓的高跟鞋,而是在义乌扎下根来并租了一个档口,开始卖各种各样的小商品。
据义乌市场的相关小贩回忆,那段时间诺伊曼几乎什么都卖。
他这个人很善于观察,如果上一星期市场里卖小饰品的订单量很多的话,他就在下个星期改自己的档口卖小饰品;如果上一个星期买拉链的单子比较多的话,他就会把自己档口在下一个星期改成卖拉链的。
但可能是受到了之前自己那个理想的影响,他后期卖的最多的还是各种各样的鞋。
而且这正是卖这些鞋,他跟其他的一些供货商发生了纠葛和冲突。
具体的原因并不清楚,现在我们只是知道整个义乌市场所有的商户都不愿意再给他供货,也不愿意选择他作为自己的合作伙伴。
但在他出事以后,现在有人反映说那个时候的诺伊曼非常狂妄,而且听不进别人的意见,甚至经常为一些小事跟市场里的其他的人翻脸,所以大家一致把他排除在整个市场之外了。
没奈何诺伊曼只能转手了自己的档口,悄然回归美国。
3
后来在提及这场经历的时候,诺伊曼一般都轻描淡写。
但曾经私下里他对有人说过,对这段经历很伤心,可是也从中学到了东西,尤其是怎么跟中国人打交道。
但他动不动就发脾气,狂妄至极的特点并没有得到改变。
后面的故事就家喻户晓了。
在创业失败过几次之后,他跟自己的合伙人改造了一个办公场所并把它划成小块儿出租出去,最终获得了收益,这也是WeWork的由来。
之后的路就就像阿里巴巴打开了那个宝藏的大门一样。
由于他的设计契合了90后00后的办公和社交需求,所以他的WeWork在美国迅速铺展开来。
你不得不承认亚当诺伊曼有很多新的想法,而且这些想法是颠覆性的。
如何赋予办公场所社交功能、如何打破办公场合固有的隔离、如何建立一个大的社群并利用这个社群来团结所有一切的资源,亚当诺伊曼在WeWork中进行了多样化的各种尝试。
他赋予整个产业最核心的是,如何将现代化的管理理念和互联网思维转变为传统经济的赋能模式,尤其是在二房东这种已经存在几百年的经营模式之上。
现在这样的一个联合办公的产业,是被他生生的带入到这个世界的。
甚至后面的很多的联合办公品牌,都是在以亚当诺伊曼创立的WeWork相关的标准作为自己的主要参考资料。
国内最知名的联合办公品牌优客工场创始人毛大庆曾说过,如果没有亚当诺伊曼,联合办公这个行业可能要推迟十几年才会出现。
可能是创业的次数多了以后懂了创业者的需求,亚达诺尼曼在这个时间段显得非常的睿智,并且自带光环。
与他接触的人,都能感受到这个人身上非常强的感染力。
这也是他为什么能说服这么多投资机构的原因。
自信,尤其是超越一切自信是亚当诺伊曼与投资人接触的法宝。
但事物总有一体两面,过度的自信也可能成为狂妄的燃料。
亚当诺伊曼就是这个样子。
在获得巨量的投资之后,他开始逐渐的通过各种方式抬高自己的身份。例如购买私人飞机,购买加长的奔驰汽车等。
甚至在中国见合作伙伴的时候,他把人家请到自己的私人汽车中,而且当人家的面脱下衬衫换上T恤,这样的不礼貌和非常狂妄的表现其实证明,亚当诺依曼已经进入目空无人的状态。
而在2019年初获得孙正义的投资,并把估值推到了470亿美金之后,他彻底飘了。
4
预先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
这真是一句真理。
而在经济学的角度上讲,如果超过自己的能力获取到了资本的支持,也会造成超量超速的发展。
有的时候这种看似快一步的发展,却能要了你的命。
因为资本的进入都有他自己的想法和目的,如果你在规定时间内满足不了这种目的,资本方就会产生各种各样的问题。
诺伊曼也是一样。
孙正义极其重视中国市场,在他的资金进入以后,WeWork在中国的拓展进入一个高峰。
可是与所有的在中国的联合办公企业斤斤计较细算成本不同,WeWork的每一个项目都是极尽铺张的能事,并且以极低的价格和补贴冲击市场。
诺依曼觉得这个世界只有他一个聪明人,他并不把中国的这些联合办公企业看作是自己的朋友和伙伴。
他甚至私下里在跟董事会开会的时候说过,他是带着剑与火到中国去的。
于是在获得办公空间的成本高昂的情况下,他以极低的价格和补贴去冲击整个中国的联合办公市场。
在后期,诺依曼甚至已经被自己吹嘘的那些东西所感染,相信了自己所写的所有的愿景。
因此你在他的招股说明书中,能看到这样狂妄的字句:
“预计5年后,我们将在全球服务十几亿人”。
这其实是一句笑话,但是他讲的非常真诚,而且因为他强大的感染能力,所以几乎很多人都相信了。
问题基于美式社交文化的WeWork核心跟中国的很多办公文化并不相容,这也是为什么中国联合办公企业并不惧怕WeWork在中国发展的原因。
而另一方面呢,这一次IPO的失败其实也与诺依曼的狂妄性格有关系。
据后来报出的相关信息显示,诺伊曼原本的计划是在2020年的下半年才上市。
但由于之前他发了一个20亿的短期债券,马上就要到期,首席财务官通知他必须尽早展开IPO的相关工作,不然如果债券违约会造成非常大的恶劣影响。
据说诺伊曼做出上市决定仅仅用了不到一个小时。
他甚至觉得说服所有的券商来购买WeWork的股票非常容易,就像他说服投资人增加投资一样。
而且他还拒绝了首席财务官关于组建团队撰写IPO申请报告的建议,认为就拿刚刚发行债券的那个申请的报告,改一下就可以了。
据说仅用了三个月,他就做好了所有的准备工作,提交了IPO文件。
但这份漏洞百出的IPO文件递交到美国证监会后,WeWork就接到了一轮接一轮的质询。
而在质询的过程中,人们发现原来WeWork的问题非常多。尤其是很多的问题,还是发生在亚当诺伊曼自己身上。
最终危机爆发,他被董事会所有的成员赶下了董事长和CEO的宝座。
诺伊曼倒是走了,但他留下了一个让孙正义都头疼的烂摊子。
最新的消息显示,孙正义正在谋求一笔短期借款,以帮助WeWork度过今后两个月现金可能要枯竭的时间。
而诺依曼造成的动荡,已经影响到了这个产业的发展。
因此,2019年10月,对于联合办公来说,变成了一个危机时刻。
多事之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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