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栏】支付宝险成“支付鸨”事件背后的动机和逻辑

近日，两本“日记”，让在线支付平台“支付宝”陷入一场争议中。在支付宝仍在测试中的“圈子”功能中，“校园日记”和“白领日记”两个圈子，因现大尺度照片，引发舆论关注。对此，支付宝母公司蚂蚁金服董事长彭蕾29日通过内部信予以回应，“自己做错的事，永远不要怪别人”，并强调，所有打擦边球嫌疑的圈子立刻解散，团队内部讨论整顿。

“两本日记”引发的纠纷

事情还得从头说起。11月27日，谋求向社交工具转型的支付宝上线了“圈子”功能。圈子主要分为公开型和封闭型两大类，前者在支付宝里搜索就能进入，后者必须收到邀请才可以加入。根据不同人群特征，圈子有健身、游戏、理财、母婴、宠物、数码等许多种。引发争议的是其中的“校园日记”圈子和“白领日记”圈子。用户发现这两个圈子里多数状态是美女通过晒靓照求打赏，有些甚至是尺度非常大的照片，还有一部分是商业广告。于是网友们对圈子功能产生质疑。

28日下午支付宝发布公告称，对于发布含有色情、人身攻击、明显广告信息等违规言论的行为，圈子管理员有权删除其动态，对账号做禁言，甚至拉黑账号处理。支付宝解释，圈子的设计初衷有点像豆瓣的兴趣小组，以前支付宝好友之间都是熟人，圈子可以让陌生人玩到一起。目前支付宝已经上线了100多个圈子。

“圈子”的商业价值

在喧哗之外，我们需要关注的，则是这两个圈子参与测试的初衷。作为一款围绕电商交易的支付产品，美女带来的流量对于支付宝而言毫无价值，有价值的点在于，这两个圈子对于内容发布人的限定——女大学生以及女白领，以及对回帖人的限定——芝麻信用750分以上的用户。

这样的用户限定究竟在测试什么？很明显，支付宝希望以这样的限定更为精准的为圈子划定目标用户。例如“校园日记”这个圈子的条件设定，未来可以照搬到针对大学女生护肤品或服饰的圈子，而芝麻信用分的设定，可以有效地减少水军评论。

在这个营销用户群日趋精准的时代，更多的企业投放将向社交领域迁移。就在人们关注“日记”的时候，我们也同时发现，一些电商和内容创业者，已经悄悄地走进了这个平台，而这些，这才是支付宝真正想要的圈子。

支付宝到底冤不冤

说回到此次风波，有人斥其咎由自取，也有人为其鸣冤叫屈，支付宝到底冤不冤枉呢？一方面，无论“白领日记”，还是“校园日记”，确实存在一些大尺度照片。根据民法通则和公司法，民事或公司活动应尊重社会公德，遵守商业道德，不损害社会公共利益。但支付宝平台先是圈定了女大学生和白领女性群体，然后任由低俗照片和充满情色暗示的语言充斥网络间。在批评者看来，将此事归结为内部“灰度测试”有些牵强，倒更像是靠炒作性和情色来博人眼球。由此看，它不冤。另一方面，支付宝推出的圈子不只是这两本日记，还有脉脉互联网精英圈、信用生活圈、养基达人圈、海归精英圈（海豚湾），等等。可偏偏有人在日记里发了大尺度照片，偏偏又有人在日记上做文章，其奈我何？对此蚂蚁金服做出四项决定：所有打擦边球嫌疑的圈子立刻解散；恶意发布突破底线图片的用户永久封号并永久不能注册；团队内部讨论整顿；请大家继续鞭笞。虽说反思并及时纠错，是任何一家负责任的企业的分内事，但不可否认，这种及时的回应与纠错，较之于第一时间撇清自己，显然更容易得到谅解。由此看，它又冤得很。

可见，最初的喧嚣过后，会有更多的信息浮现。从这个角度讲，两本日记引发的风波，对支付宝未必是坏事，既让人更多地了解了何谓“圈子”，又让人看到了支付宝内部的反思与纠错能力。

数据显示，支付宝目前有超过4.5亿实名用户，是全球最大的实名用户生态体系。在万物互联的智能时代，实名生态体系将是一项重要的基础设施，以此为依托，可以创造更便捷、更信任、更智能的生活方式。但在这个过程中，什么是需要跨越的，什么是需要坚持的，支付宝不能不仔细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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