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海智投刘震：科技改变金融是不停顿的，我们只是中间的一小段

文/记者 安的 汪伟

在火星任务日历的第461天，马克在基地的墙壁上，写下最后一个数字并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他至少要在巡游车上度过50天，日复一日。他说：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在这个4005亿年都没有人的地方，每当我到一个地方，或是登上一座山峰，我都是第一个来到这儿的人。

这是电影《火星救援》里的一段描述。而在中国的智能投顾领域里，蓝海智投就是那第一个来到海上的人。蓝海智投创始人、CEO刘震先生就是那位掌舵的“老船长”，因为他生活中酷爱挑战极限，玩帆船、铁三、跑马拉松，大家也喜欢称他为“Captain”。

辗转二十年，从北京到纽约再到北京

Captain成长于八十年代末的中国北京。80年代在许多人的记忆里是理想主义盛开的年代。《新京报·书评周刊》在2016年的一篇微信推文中写到，在八十年代进入高校的人，都拥有一个共同记忆——能买到的书很少，整个社会陷入了对知识的无限焦渴中。

那个年代的人读尼采、黑格尔，读福柯和海德格尔、庄子……那是宇宙与宇宙间的并列关系。Captain跟宇宙也有联系，17岁那年，他以全北京前15名的成绩考入北京大学物理系，攻读天体物理专业。读书时，投资人徐小平是当时北大艺术社的社长，Captain在舞蹈社学习舞蹈。时代造就了他们那一代人开放自由的特质，这一点，当你在与Captain交谈时能深切感受到。

1987年毕业后留校读研究生。1990年，Captain赴美留学，顺利拿到美国犹他大学全额奖学金，攻读天体物理学;1993年，获得南加州大学计算机系全额奖学金，最终拿到物理和计算机双硕士学位。

Captain的人生际遇算比较幸运的。1994年，Captain进入洛杉矶一家金融管理公司Quadrant实习，当时的研究室主管David Leinweber是美国量化投资的鼻祖，他惊奇地发现Captain颇具金融数学头脑，于是推荐他到纽约华尔街的全球最大对冲基金公司D.E. Shaw&Co工作。1995年，Captain开始了其在华尔街的职业生涯。

30岁时，Captain出任D.E. Shaw&Co副总裁，先后又担任加拿大皇家银行IT主管、高级副总裁，美国银行高级副总裁，格林威治对冲基金高级数量管理师，瑞银内部交易组执行总裁。后又在全球前十名的Brevan Howard美国资产管理公司担任高级金融管理师。

华尔街背景成了Captain人生履历中最重要的一张名片。2009年，Captain回国接受媒体采访时，他坦言，“从竞争中脱颖而出是个很艰难的过程，竞争者要具备足够的业务能力、毅力、风险承受力以及运气。”

美国市场竞争非常激烈，存在很多不确定性，所以运气会对收益造成很大的影响，Captain打趣地说，“华尔街上常说的一句话是：‘好运气比什么都强’(Better lucky Than Good)。”

说这番话的时候，Captain已经是中国第二大资产管理公司易方达基金指数与量化投资部总监。2009年，易方达基金邀请Captain回国任职。在易方达的这三年，Captain在很多场合对媒体坦言，投资者教育做得非常有挫败感。

“很多人不相信对冲基金。当你跟他讲量化对冲、讲投资和风险时，所有人都在问‘收益率是多少’”，蓝海智投媒体总监胡戒在接受采访时表示，“然后他们会说‘你这收益率都超不过10%，我们国内都是20%-30%的收益率’，那时的投资者根本就听不进Captain讲投资的风险问题。”

2011年年底时，上海证券报刊文《中国对冲基金破壳周年记》，文章中写道：2011年是股指期货推出的第一年，也是中国对冲基金诞生的元年。一年来，中国新生的对冲基金，正走出此前在人们心目中的高风险、高投机、破坏性等固有形象，逐渐得到了以高净值人群为代表的投资者认可。

对冲基金从被排斥到被追捧，Captain是这一过程中最好的见证者。2010年9月，Captain带领的团队推出了中国第一只本土对冲基金，2011年，又发行了多只“一对多”对冲产品，市场反应很好。

2015年3月，Captain创立蓝海智投，10月9日该公司产品蓝海智投(Clipper Advisor)正式上线，它是中国首家智能投顾，“Robo-Advisor”(智能投顾)这个英文单词也第一次有了本土化的名字。

金融史就是科技发展的历史

当很多昔日的老朋友纷纷跑过来问他，为什么要从对冲基金转行做起金融科技(FinTech)？Captain的回答：“金融的历史就是科技发展的历史。”

200多年前，纽约股市最早是少数人围在华尔街69号梧桐树下(Buttonwood Tree)交易各自公司的股票，后来有了像几个足球场一样大的交易大厅。直到20世纪70年代时，整个华尔街的股票交易技术还停留在19世纪，使用的唯一可以算作是高科技产品的是爱迪生在1869年发明的股票价格条机器(Ticker Tape)，人们用这个机器把股票价格印在透明带上，然后用投光灯影射到对面银幕。当时一位刚到纽交所工作的员工后来回忆幽默地写道：“我每天早上第一份工作就是换一卷新的透明卷带，若忘记换了，那就天下大乱，经纪们会大吵大闹。所以我一开始就担当重任。”

进入80年代，程序化交易(ProgramTrading)已经被广泛应用于股票与期货的跨市场指数套利交易中。进入80年代后期及90年代，随着电信网络的发展，金融市场才实现完全电子化。进入2000年的时候，几乎所有的股票交易都变成了在线交易(E-Trade)。

这是美国的股票市场发展，中国的股票市场发展速度很快，Captain说，“现在基本上都是在线交易，如果你想找人帮你交易都很难。”

显然，金融科技现在已经进入到了下一个单元：机器将逐渐取代原来由人来完成的工作。我们目前正在经历的智能投顾(Robo-Advisor)，它其实叫做“在线投顾”(On-Line Investing Advisor)，也叫做“机器人投顾”，但它并非真的机器人。人工智能电影《机械姬》里面的人物代表是未来AI技术的发展方向，但是智能投顾只是一种计算机程序。

当你在Google Trends上输入“Robo Advisor”点击Enter后，会得到这样一张图：

这张最新趋势图显示的就是智能投顾在国外的发展现状。2014年起，智能投顾开始成为华尔街争相讨论的新热点。其中，被人反复提及的是美国两家智能投顾明星公司Betterment和Wealthfront。

虎嗅网在7月转载的一篇报道中对这两家公司进行了详细的解读。Betterment成立于2008年，2009年获批开展在线投资顾问业务，2010年5月产品上线。截至2016年11月，Betterment管理的资产规模已接近60亿美元，是美国最大的智能投顾平台;Wealthfront前身是一家成立于2008年的美国投资咨询公司，2011年12月更名为Wealthfront后，转型成为专业的在线财富管理公司。截至2016年11月，Wealthfront管理的资产规模接近40亿美元。

在成熟的海外市场，智能投顾领域经过几年的发展，已经初具规模。根据彭博社在2015年11月的报道中提及，自动投资平台行业正在美国急剧增长，从2012年的几乎为零的水平一跃上升至2016年年底预期的300亿美元资产管理水平。2015年，仅在Betterment平台就实现了30亿的增长量，是去年同期的3倍。

科尔尼咨询公司(A.T. Kearney)的这份报告同时预测，五年内，美国的智能投顾平台管理资产规模将增加68%达到2.2万亿美元的水平。其中，预计将有50%的资金来自于现有的投资资金，其余部分来自于目前尚未投资的资产。这也就意味着，随着私人理财需求的不断上升，未来将会有更多的人进入到财富管理的行列中。

反观中国市场，直到2015年10月蓝海智投产品的正式上线才打破了原本空白的中国智能投顾市场。在它之后，市面上也相应地出现了一些类似产品，但整体而言，在智能投顾领域中国仍处于非常初级的阶段。

“面对94.1万亿元人民币的投资理财市场需求，(在线)理财顾问覆盖率还很小，”《金融时报》中文网投资与财富管理主编冯涛在今年初的一篇文章中写到。

对此，蓝海智投创始人Captain也承认，中国的财富管理基础很差，但他同时也表示，基础差意味着发展机会更大。随着中国经济的发展，中产阶级财富的增加，理财的需求就会随之而来。

“科技改变金融是不停顿的，这是一个永续的过程，我们只是这段历史中间的一小段，”Captain以一贯谦逊的态度回应道。

蓝海智投要做中国的“Wealthfront”

作为中国智能投顾领域的领军人物，Captain最开始创立蓝海智投的野心非常大。当你点开该公司的官网时，会发现一行硕大的英文字样：Wealthfront of China。看得出来，近20年的华尔街从业经验多少让这位对冲基金经理人多了几分傲骨，但这份骄傲是来自于对其个人能力的自信。正如他在华尔街众多基金经理中脱颖而出一样，想成功的人总会找到自己的方式。

媒体总监胡戒在谈到Captain时特意提到一点，有次Captain去见投资人徐小平，后者说：“你决定创业肯定不是因为财务上的问题，你是时间上的问题。”的确，早在华尔街工作之初，他就已经实现财务上的相对自由。Captain感到更多的是来自于时间上的危机感，用他自己半开玩笑的话说就是“中年危机”。他觉得，从现在开始，如果他的人生还没有做成一件事的话，他就再也没有时间去做这件事了。

“我们的发展速度非常快，这也是Captain的性格特点之一，他做事效率特别高，”胡戒接受采访时说，“一旦他决定做一件事情，他就会快速地往前推进。”

在国内的智能投顾领域，只要提到蓝海智投就还要提到其他几家平台。投资家网站7月援引券星研究猿文章称，在本土化过程中，智能投顾演化出了不同的版本，按标的市场划分蓝海智投、弥财投资于海外ETF，拿铁财经投资于国内的公募基金，胜算在握通过机器人投顾推荐A股股票，京东“智投”生成的投资组合则涵盖京东金融平台下不同性质的金融产品，例如股票基金、票据理财、金交所发行的固收理财产品等等。

蓝海智投主要做的是基于人民币和美元的全球资产配置，所依托的是“耶鲁模式”。1985年的时候，David Swenson从华尔街回到耶鲁大学管理教育基金，然后他慢慢地摸索出一条新的机构投资模式。该模式主张投资于一组高度分散化、低相关度的资产，包括国内与国外股票、债券、对冲基金、私募股权基金以及房地产，从而获取持续稳健的收益。其特点就是比较适合高净值以及持长期投资理念的人群。

Captain说，“投资当中唯一的免费午餐就是多样化，投资是一门科学，从1952年美国经济学家马科维茨(Harry M. Markowitz)的现代投资组合理论(Modern Portfolio Theory)到后来的1973年的Black-Scholes-Merton的期权定价理论(Option Pricing Theory)这一整门科学。投资的核心叫做‘不确定性’(Uncertainty)，关键的问题是怎么在这些不确定性下确定预期收益。”

在今年人民币大幅贬值的环境下，全球资产配置无疑是最好的选择。网站最新消息，截至11月18日上午，在岸人民币兑美元下跌0.26%报6.8897，此前一度跌破6.89;离岸人民币也再次刷新历史低点，跌破6.91关口。10天内，人民币中间价累计下调幅度已达1.9%。

尽管有分析人士认为，人民币不存在持续贬值的基础，但是随着美国新总统的上台，美元持续走强以及市场对于美联储加快加息进程的预期影响，短期来看，人民币仍存在继续贬值的风险。

蓝海智投顺应全球资产配置的趋势，为投资者提供一站式在线资产管理服务，系统会根据用户的风险偏好自动为用户配置资产组合。最重要的是，它把原来机构投资模式成功应用到个人投资者当中，2011年，美国的Wealthfront公司率先做到。

正如《华尔街日报》在一篇文章中讲道：“智能投顾的崛起可以使人和机器专注于自己擅长的。这可以改善每个人的结果，尤其是投资者的。”

但是如果你认为蓝海智投只是单纯地复制国外的模式，那就违背了Captain所说的“下一个模式才有成功的可能”的说法。

区别于Wealthfront固定的投资组合形式，蓝海智投平台上的产品是根据市场需求不断变化的。“比如说现在的人民币贬值比较厉害，那么我们就会相应地增加海外投资方面的产品，”Captain这样说到。

业绩披露显示，今年蓝海智投平台上的产品收益率可以达到10%，年化收益率在13%左右。在同类美元产品中，收益率表现已然很靓眼。

那么，如何来定义哪种投资“最好”?Captain给出的答案，选择在风险相同的情况下收益最高的那个。这也是马科维茨在1952年论文“投资组合选择”(Portfolio Selection)中提出的观点。那么风险要怎么定义?风险是用它投资组合收益的方差来衡量。这也是为什么所有智能投顾产品背后依托的都是现代投资组合理论。

业务方面，据36氪报道，蓝海智投在今年新推出了面向B端的智投云业务，为券商、银行和第三方财富管理机构提供智能投顾产品、投研策略等解决方案。Captain在8月接受36氪采访时说到：“创业公司的优势就在于产品和策略，而不是市场和销售，因此与机构合作，进行产品和策略的输出，是更为合理的发展方式。”

在10月末最新接受采访时，Captain的想法仍然与此前一致，他认为，营销的关键在于两点：第一，有个好的产品;第二，让别人知道你有个好的产品。而目前的专注点是做个好的产品，研发出好的产品才是我们的立身之本。

今年8月，蓝海智投宣布获得老鹰基金1500万人民币Pre-A轮融资。Captain表示，这一轮融资刚刚结束，现在的主要关注点是放在扩充产品和市场营销上，下一步可能更多地是战略投资。“战略投资最好的一点是，它不仅仅是能提供资金，最主要的是它背后的客户，我们要的就是背后的客户。”

无独有偶，与同样出身于D.E. Shaw的亚马逊创始人贝佐斯一样，Captain也认为服务好客户是一切的根本。但是相对于亚马逊的高压式企业文化，蓝海智投更多了几分硅谷的气质，这一点从他们新的办公地可以看出。

现在，蓝海智投在上海、深圳和美国的分部也开始建立起来。对于Captain来说，华尔街的经历可以使他很容易地与全世界最前沿的信息连通，在语言和文化融合方面都具有优势。

对概念炒作和“柠檬市场”的担忧

尽管国内的智能投顾领域发展浪潮在加强，仍有一些分析人士表示，智能投顾想在中国发展得好，仍然面临一些困局，主要受制于不甚成熟的金融市场环境。券星研究猿将其总结为三点：

1 资产配置理论根基薄弱，投资者缺乏长期投资理念，对于智能投顾需求的真实性存疑;

2 囿于金融工具的发展，智能投顾实践难以发挥出超过传统投资方法的优势;

3 与现有投资顾问政策存在冲突。

的确，由于国内机构投资者占比较低，市场有效性偏弱，以个人投资者为主的证券市场投机气氛非常浓厚，追求短期利益是极为普遍的现象。

这与Captain所认为的观点一致。国内很多投资者其实是“投机”而不叫“投资”，片面地追求高收益而忽视潜在的风险。

金融市场是一个信息高度不对称的市场，很容易出现‘柠檬市场’(Lemon Market)，就像之前以e租宝为代表的P2P市场，就是典型的柠檬市场，Captain说，“现在很多P2P公司也在炒作智能投顾的概念，我们担心的是，智能投顾还没发展好就被炒没了。”

目前市场上出现的智能投顾产品可以划分为三类：

第一类是像蓝海智投、弥财这种比较正宗的投资顾问模式;

第二类是像宜信“投米RA”一类的P2P平台;

第三类是像广发证券的机器人投顾“贝塔牛”一类传统金融机构在做的产品。

那么投资者如何来区分哪些平台做的是智能投顾呢?Captain给出三点判断的依据：

第一，在线。智能投顾其实是一种在线投资顾问形式，它把原来的面对面模式变成了在线模式;

第二，科学的投资理念。智能投顾背后运用到的是现代投资组合理论，是根据科学的投资模式、多样化的投资组合;

第三，个人专户模式。智能投顾的最大一个好处就是系统可以在你的个人专业账户里进行交易，而这些券商账户的安全性就在于其持有的基金牌照高达十几亿。

对于百度金融这类大数据科技公司进入智能投顾领域，Captain坦言，现在所谓的FinTech，更多的是TechFin，是从科技切入到金融。TechFin的门槛要比FinTech门槛低很多。

尽管有诸多担忧，但是Captain始终相信：“市场是最好的老师。”早年投资者教育的挫败感也渐渐变得淡然，他对蓝海智投很有信心，但同时也谦虚地表示：“我们不一定能行，我们成功的概率只有10%。”

成功的人多数靠的是运气，在好的时间碰到好的人得到好的机遇，这一切都是运气。同时他也补充，这一点点运气的获得跟一个人的能力、学识、经验和风格都有很大的关系。

在圣经《传道书》第九章第10-11节有这样一句话：“我又转念：见日光之下，快跑的未必能赢，力战的未必得胜，智慧的未必得粮食，明哲的未必得资财，灵巧的未必得喜悦;所临到众人的，是在乎当时的机会。”

“是的。但是不快跑肯定不能赢。有一点我是确信的，如果总是重复上一个成功的模式，那么我们永远都不会成功。就像在华尔街流传的一句话：‘在投资上，逆水行舟不一定能赢，但随波逐流一定会输。(You may not make money betting against the market, but you are definitely going to lose if you bet with the crowd.)’”Captain回应道。

资本不能驱动创新，资本驱动出来的是泡沫

谈到创业与创新时，Captain说：“投资的经验同样适用于创业，投资充满了未知和不确定性。但是不能说我不知道就不做，而且还不能做上一个模式，必须得做下一个模式，但是怎么才能知道下一个是成功的呢?你要分析，这里面有哪些东西是关于能力的，哪些东西是运气所致。然后你会发现，好多都是运气，所以你需要把心态放轻松，承认有些东西是自己不知道的。”

提到国内资本市场进入资本寒冬的话题时，Captain表示，资本盛夏也有问题，会生长一堆杂草，对市场来说，这不是好事情。此外，资本也不能驱动创新，真正的创新来自于大家意识之外的东西，是真正专注在一些能够给我们生活带来改变的领域。如果没有行业背景和技术优势，单单依靠资本驱动的话，最终只能驱动出泡沫。

“另外就是，创新是一个不停往前走的事情，一个大的公司最难的地方就在于如何才能接着往前走。”Captain补充说。

有人说，创业公司的风格就是老板的性格。如果你听过Captain的所有言论，你也会发现这一点。Captain是一个理智、谦逊、敢于冒险、执着和具有梦想的人。

Wealthfront公司首席执行官Adam Nash在去年6月接受CNNMoney采访时曾这样说到：“伟大的投资是马拉松，而不是冲刺短跑。我们设定的规划就是要几十年不间断地每一天做好每一点微小的事情，直到有天我们退休。”(Great investing is a marathon, not a sprint. We're not set up to do every little thing every day for decades until we retire.)这一点，与Captain和蓝海智投的理念不谋而合。

在《火星救援》这部电影中，还有一句台词让人印象深刻，马克说：“我愿意为了那些宏大而美丽、比我个人要伟大的事物奉献一生。”(I'm dying for something big and beautiful and greater than 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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