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原的钱不好挣”,虽然青藏高原风景秀美,但对运输人而言,美景的背后隐藏着数不清的风险,恰似“美丽的杀手”。王智芳的驾驶生涯中有三分之一的时间是在高原上渡过的,是一名不折不扣的“高原行者”。而如今,王智芳利用满帮旗下的运满满、货车帮APP配货,顺利把运输业务从高原转到平原。他将在大道坦途上顺利度过退休前的卡车生涯。
回顾自己三十年的运输生涯,王智芳最骄傲的不是开着卡车一次次“征服”大山和高原,而是用卡车给家庭撑起了一片天。说起来两个孩子,他的脸上满是自豪,“我家姑娘现在是一个高级设计师,儿子在油田工作。咱靠着开卡车把孩子抚养成人,都有了稳定体面的工作,我还是非常骄傲的。”
两个孩子也非常懂事,能够体谅到父亲的不容易。每一次王智芳从西藏返程到格尔木的时候,都会和孩子们联系并分享给他们一路的见闻。“在高原上我比较享受,经常给他们发一些风景照。不过,最让他们开心的就是听说我从高原上下来,就像是听我打了胜仗一样。”
高原见证老司机的高效运输
孩子们工作后,王智芳肩上的担子也轻松了,但他依然跑在运输路上。和他一样的“60后”运输人依旧还在从事运输工作的已经不多了,他说,“我热爱卡车,也认为自己做的是有价值的事。”。回首自己从事运输的三十年,随着自己车辆的不断更新换代,到运输线路的变化,王智芳亲历着国家经济的日渐繁荣,以及各个地区之间经济差距的不断缩小。
90年代初期,王智芳就职于县运输公司,端起了人人羡慕的“铁饭碗”,随着单位改革,运输队被解散,他来到了一家物流公司,跑唐山到东北线路。
2001年初,王智芳自己购买了第一台卡车,开始了内蒙古到江苏的运输线路,随后又转战到江苏-云贵川线路。
2010年,他接到了一车货物前往唐古拉山,返回江苏后又接到了前往日喀则亚东县的货物,从此将这条线路作为了自己的主线。
王智芳回忆道,一路上他会经过喜马拉雅山,路过珠峰大本营,最难忘的就是那里的一家东北饭店,他雷打不动的在此吃饭、加水,经过修整后一路爬坡,最后一道山的高度有将近5300米,再一路下去到达吉隆口岸。
“虽然风景秀丽,但是长下坡危机四伏,对车辆和驾驶员的安全意识都是不小的考验。如果赶上了下雪就更加麻烦,通常情况下会封山,起码一个礼拜才能通车。”
虽然进藏的运费高,但是返回的货物是驾驶员心目中的“老大难”,由于货源较少,许多人不得不空放出藏。最初,王智芳也只能在货运站看小黑板,往往要耗费几天的时间。
王智芳回忆道:“后来发现有了满帮的运满满、货车帮平台,我就可以在快到达目的地的时候找好货源,卸完货就直接走了,感觉这样的平台带来了很大的便利性。”
货运平台这个“好帮手”提升了王智芳的收入,但是在平台上他也会偶尔遇人不淑。他曾通过满帮客服电话95006提出自己的期待。“现在平台的服务费也没有那么高,在我们可以接受的范围内,希望平台能够多整治不实信息,对黑心货主也有相应的惩罚,给我们运输人做更多的服务。”后来,王智芳欣喜地看到,满帮针对运费、放空、定金出台了兜底机制,而且如遇爽约、禁区、三超等情况也可以向平台申诉,“现在使用起来更放心了。”
平原运输也有自己的美
如今,考虑到身体原因,再加上孩子们的劝说,加之疫情的催化,王智芳离开了热爱的高原线路,在满帮平台的加持下顺利转战江浙沪短途运输,现在他逐渐适应并喜欢上了短途运输的“烟火气”——有热乎饭吃了,还能常回老家看看了。
在路上,曾有一个驾驶员问过王智芳这样一句话,让他至今难以忘怀。“他说,师傅今年够60了吗?虽然是一句玩笑话,但是内心还是有些心酸的。”彼时他其实刚50出头。
运输生活对驾驶员身体的“摧残”显而易见,王智芳回忆到,年轻的时候他一天有18个小时的精力投入在工作上,除了在服务区上厕所或者吃饭,剩下的时间都是在开车。虽然当时没有什么不适,久而久之,身体的磨损也在逐渐增加。
此前的高原运输,动辄上千公里的无人区,让王智芳养成了随车携带维修工具以备不时之需,工具箱中占据C位的一直是修车工具。现在他的运输单程不超过600公里,即便是车辆发生故障,很快就能够找到维修服务的网点。工具箱C位被炒锅、高压锅、电饼铛等厨具等取而代之。
他笑着对运输人网记者说道,以前跑高原的路途太遥远,再加上妻子要在家里照顾老人,所以大多数时候都是自己长期忍受孤独,漫长的无人区上,吃一口热乎的饭菜都成为了奢望。
“咱们开了半辈子车,但是做饭我是真的不会。在高原的时候,我就会在格尔木停车加水时,购买一些方便面或者鸡蛋,吃饭就只能这样凑活。”
现在的每次运输,妻子都会跟车,王智芳的驾驶室逐渐温暖了起来。每次出车前,妻子都会购置好冻肉,放在随车的冰箱里,停车休息时,两个人还可以一同前往菜市场购买新鲜的蔬菜。
王智芳现在感觉到妻子在身边的温暖,“我忙着卸车,妻子帮我做饭,有的时候她还会给我洗衣服,感觉她给我打点好了一切。在车上,我也体会到了家的温暖。”
每逢节假日,王智芳还会特意找到货物返回老家唐山,“也是我思乡心切吧,现在的网络比较发达,我们想去哪儿就能找哪儿的货物,还是非常庆幸生活在这个时代。”
始终热爱运输之路
运输人行走在路上,免不了会遇到许多突发情况,也常会遇到需要帮助的人。王智芳在运输路上接到过别人的善意,也常对他人伸出援手。
几天前,王智芳驾驶卡车经过浙江嵊州外环,一辆运输着厨具的轻卡突然在路上发生了火灾,看到这番场景,他来不及多想,拎着车上的两个灭火器就冲了出去。
问他怎么不怕危险,他说:“咱们累了脏了不怕,要是火势大起来,损失可就太大了,如果我没有停下车去帮忙,可能心里会一直惦记着这件事情,感到心有不安。事后,小伙子感激万分,甚至都跪下了,我说这没有必要,大家都是同行,这样的举手之劳谁都应该做到。”
我国相关法律规定,驾驶人年满60周岁后,原来的驾驶证将被核准后降级为C1驾驶证。这意味着王智芳距离退休仅有6年,不得不告别赖以生存的运输行业。
王智芳想到很快要告别运输路,不免有些失落,“选择这一行我从来不会后悔,可能会有累的时候,但是干了这么多年,我从没觉得厌恶运输工作。有机会我还会再去一次西藏,重新走走我的青春之路。”
王智芳的作为一名六零后运输人将青春挥洒在了运输路上,有过有独自闯天涯的豪情,也有仗义互助的感动,也有相濡以沫的温情,运输路上经历的辛苦与收获,如今回首都甘之如饴,让他的人生丰富多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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