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萨的天很蓝,云像画上去的油彩,前往布达拉宫的沿路上,永远都有磕长头朝拜的虔诚信徒。街边走过的喇嘛,有些黝黑脸上带着高原红,身上带着捻珠。
这里是西藏,十七在十七岁来到拉萨后,已经五年。五年里,十七沉浸在自己喜欢的藏传文化中,并借着微拍堂带来的文玩电商红利,开创了一番年入百万级的事业。
逃离上海 拥抱拉萨
“十七”是于喜龙的花名。这可能与他的经历有关系。
2014年,十七决定离开上海,只身前往西藏的时候,也才十七岁。此前,因为辍学较早,十七一直跟着家里人在上海做蜜蜡生意。
尽管年纪轻轻,但他已是奔走国内外的“行家”。“国外主要是波兰,选蜜蜡再带回来,赚一份辛苦钱”,十七说,也正是因为蜜蜡,他与西藏结了缘。
蜜蜡,在藏传佛教中属于“七宝”之一,相传具有驱邪定魂的能力,久而久之就成了藏民精神寄托的实际载体,需求量颇大。
在买卖蜜蜡的这几年,十七结识了不少藏族的朋友。从他们的朋友圈里,十七看到了迥异于都市的生活状态——纯净中有宗教的肃穆,又带着远离尘世的神秘。
这让他对那块高原净土上的一切都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尤其是真正的老天珠、天铁这些物件,有的甚至已经经历了千年时光,代代相传每一任主人都有他的故事,实在是让人着迷。”机缘巧合之下,他从藏民朋友处低价买到了一颗老天珠,爱不释手地每天把玩。
也正是这枚老天珠,改变了十七的人生。
2014年,他遇见了一位大藏家,看中了他手上的天珠,出了个十七没办法拒绝的高价。用年轻人时髦的俏皮话来说就是:“他实在给的太多了。”
这个价格,十七没有透露,只说一只手的手指数不过来。
这笔意外之财,给了十七物质上的底气,也给了他前往西藏的动力。“第一是我自己对那里的文化产生了兴趣,想去孕育出它的土地看一看,第二是我也想知道为什么有人愿意花大价钱去买天珠这类藏文化相关的物件。”
那段时间,“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的故事风靡社交媒体。别人是想走就走的旅行,十七是说走就走的生活,他有些受够了都市的喧嚣。
2014年底,他抛下了一切,逃离上海,只身前往西藏。
兴趣变成事业 五年青春在西藏
“回到拉萨,回到了布达拉宫,在雅鲁藏布江把我的心洗清,在雪山之颠把我的魂唤醒……”郑钧1994年发行的《回到拉萨》红遍大江南北。郑钧写这首歌的时候,并没有实地去过西藏,全凭着自己的想象,勾勒出一片净土。
二十年后,十七从上海来到西藏。“想来就来了,真没有想太多。”十七说,当他有了去西藏的想法后,没过几天,匆匆处理完手上事情,给家人留下一句“我去西藏了”,便洒然而去,在拉萨一呆就是五年。
唐卡、转经筒、藏银饰品、香炉、天铁……高原净土孕育出的迥异于中原的文化,让十七有些“痴迷”。
法螺印文
起初,他遇见一件没见过的物件,就会和主人攀谈,他想知道这些物件上的工艺、文化背景、历史渊源,“如果主人愿意割爱的,我都会买下来,我感觉自己是在收藏一个个故事,和一个个历史片段。”
十七说,那段时间正值微信在全国范围内兴起,收获心仪的物件,十七忍不住会在朋友圈“晒一晒”,这吸引了很多朋友和客户的注意。
十七的朋友圈,成为当代都市人们窥探雪域高原的一扇窗,那些充满着高原气质的各种老物件、工艺品,成为许多人满足自己“西藏情怀”的承载物。
“有些朋友就问我卖不卖,我也想让更多人了解和喜欢藏文化,就逐渐成了很多朋友买藏族文化东西的渠道。”当时,他只是想着“以藏养藏,有进有出”,没曾想,这生意一做就是五年,十七也在拉萨扎下了根。
“最开始就是靠朋友们信任,大家在微信上直接把钱打了过来,最多问一句:‘发货没’,但是人多了以后难免出问题,就想着有没有平台或者工具能够帮助我。”十七说,偶然间和朋友吐槽后,朋友给他介绍了当时在微信的文玩交流社群里十分流行的平台——微拍堂,这也成了他人生中的又一个转折点。
96年的年轻人 千万级的年收入
那一年,是2015年,十七的文玩事业刚刚起步雏鹰初啼,微拍堂刚刚面试初展头角。
“最开始接触的时候,觉得微拍堂还不算平台,更像是一个交易工具。”十七对互联网并不陌生,但也带着些防备,“我记得,第一次上拍品的时候上了两件东西,当天就拍出去了,价格不高,加起来千把块。”当时微拍堂的提现到账需要一段时间,十七等到真实提现后,才真正放了心,开始把自己的业务全面转向“线上”。
十七微拍堂店铺的名字,叫做「浮生斋」,出自《庄子·刻意》:_x001D_“其生若浮,其死若休”,他觉得,店里那些带着些神秘、异域色彩的物件,就像是一段段浮生梦,把人带入到不同到故事中去。
移动互联网打开了许多藏家、文玩爱好者的新世界,也为十七打开了自己事业大门。2016年前后,十七的微拍堂事业有过一个爆发期,积累多时的好东西、老东西,除了少数心仪的精品,尽数被涌入的客户们“瓜分”,一个月卖出了三百多万。
“好东西不是一直有的。”十七说,天珠、天铁等老物件迷人之处,就在于其中蕴藏的时间韵味与人文故事,讲究技艺的手工艺品也需要时间去打磨,店铺的成交逐渐趋于平稳。
正在准备微拍堂直播的十七
“现在一个月稳定的话三四十万吧,高峰时候也是一两百万,四舍五入也近千万了。主要也是吃到了微拍堂第一波线上交易的红利和第二波做直播竞拍的红利。_x001D_”十七说,做藏文化工艺品领域的人本就不多,能紧随浪潮选择微拍堂的更少了。
2019年2月,微拍堂的直播功能正式上线,十七成了第一批开始直播“前浪”。“其实直播是一直想做的事情,它把我和用户的距离拉近了。通过镜头,工艺品能展示的更全面,我介绍起来也会方便的多。”
“这是天铁,藏语叫‘托甲’,也叫做雷石,藏族传统解释是打雷时降下来的铁块或者说天上来的石头,深埋地下,颜色各异,个人倾向于它是高原上千百年来古战场遗迹里的兵刃残骸,被藏人收集起来重新加工。”直播间里,十七举着一枚“天铁”工艺品,向直播间的朋友们介绍,并缓缓转动。
结语
西藏,是一个永远与神秘带着联系的名词。这里有雪域高原几千年积累的独特文化,有似繁星般散落城市村落、山谷草原的寺庙。即使毫无信仰的人来到西藏,都会被这里的氛围感染,经常有旅游爱好者将前往西藏称为“灵魂的洗礼”。
并非所有人都能得偿所愿,但通过手机镜头,人们能在十七的微拍堂直播间里,看到一个由各类物件堆砌出的“高原秘境”,西藏当地的手工艺品,也通过线上的方式到达人们手中,满足他们的“西藏情怀”。
对于十七来说,微拍堂和西藏一样,是人生的新起点;对于普通人来说,微拍堂上五花八门的文玩品类,为普通大众塑造出一个个各具特色的“文化浮岛”,人们在不同类目的文玩艺术品中寻找着自己感兴趣的“心头好”的同时,也在享受一餐精神上的文化盛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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